那就说说至今仍历历在目难以启齿的尴尬事儿。
十多年前的事儿了。
突然感觉胃疼肚子涨,浑身上下不舒服,只好求医问药以求安泰。
没想一住就住进了外科病房。而外科素以手术见长,入住的人几乎没有囫囵个儿全身而退的。在下自然也没能幸免例外。
查来查去,外科主任竟说我的阑尾炎发作,需要手术治疗,以绝后患——经他这一说,还真的感觉右腹下隐隐作痛,不得已,服从了大夫的主张安排。
手术前的头天下午,一个实习大夫出现在了病房,说是要给我备皮,扫视一周病房里,大姑娘小媳妇有好几个,那小大夫就让我乖乖扒了裤子赤诚相见。逡巡一番四周,顿觉脸上着火一般,红得紫头涨脸彻地连天。
要不是那几个姑娘媳妇机灵乖觉,悄然退出病房,真的不知道该作何感想。
这也才是第一关,牛刀小试,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呢。
第二天手术,早早被推进了手术室。打的是半身麻醉,大脑绝对清醒状态。原本套在身上的裤衩儿还可略为遮羞,却不想被主任一把拽到了两腿之间,最可气的是那个松紧带儿正好卡在那话儿中间,都能感觉到一半门里一半户外,被皮筋儿生生卡在了半山腰,要多别扭有多别扭。人家也没有要给整束入笼的意思,只好强忍欢笑,一边和主任攀谈,希望他能及时良心发现掩盖一二,一边暗中使劲,希望能让这个皮筋儿暗解风情及时掩住羞处,却不想主任这小子有意和我做对,就是不给抻布,我自己也因为麻药的作用跟本不可能如愿以偿,就那么惨兮兮的示众一般展示在诸人面前——若是全部男人也还罢了,偏偏有两个口罩遮住半边脸的女护士,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在那里,来回给递剪刀、送药步。
当时的心态彻底崩了,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,就那么直挺挺的挺在那里挨刀——
那滋味儿,如今回想起来还觉锋芒在背,不寒而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