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育政策。中央制定了建立新型的学校教育体系,政策之一就是扩大农村教育,普通中小学教育在农村得到迅速发展教育。一方面积极提高升学率,具体做法是在每个生产队建一所小学,每个公社建一所中学,通过增加就读小学和中学的学生数量。另一方面送知识青年、城市教师去新建的农村学校任教。同时,通过废除大学入学考试,以工人、农民背景而不以分数录取学生。教育倡导德智体全面发展,小学初中高中自然升级。也就是现在提倡的素质教育和快乐教育的雏形。学校除了收了一点学杂费外,连课本也不用交钱,上学基本是免费。
小学老师。当时学校大约有不到10位专职老师,有3位女老师(包括我母亲),其中有一位是南京来插队的女知青左老师。四年级时的校长姓徐。老师们的教学认真,待人热情,平易近人。有时候晚上老师带我和他们一起打争上游扑克牌。
小学同学。留在记忆中是同班男同学阚德平,父亲在扬州汽修厂工作,母亲务农,非常朴实,我至今记得他母亲戴着军帽养猪和农田干活情景。姐弟三人,两个姐姐也在同校读书。他皮肤白净,头顶上留一撮头发形状似桃,脑后留一撮头发编小辫子。按照当地的习俗,应该是生育两个女孩后喜得贵子或是父辈以上几代单传。我到他家住过,睡着雕花大床。
文化教育。我是1971年春季入学,到了1973年改成了秋季招生,应该多读了半年的小学。小学时代印象比较深的还是那些政治口号:抓革命,促生产;为人民服务;学雷锋;社会主义形势一片大好;深挖洞,广积粮,备战备荒为人民;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等等。学校有正规的课本,课本都比较简单,语文封面肯定是我爱北京天安门。语文第一课就是“毛主席万岁”,小学的数学不叫数学课,而是算术课,美术课就是画画,音乐课就是唱歌,体育课有跑步跳绳踢毽等。
体育活动。当时乒乓球是国球,尽管装备简陋,光板的球拍,水泥的台子,全校师生都喜爱,小学时四年级开始,我也开始学打乒乓球,不到半年就是学校乒乓球高手,几乎没有对手,但是横向一比较,水平很低。记得有一次扬州来的一位少年,是少体校练习乒乓球,我和他比赛,最多只能得2分(21分制)。
四年级暑假练习武术,教练是南京知识青年,每天早上压腿,练基本功,学了一点皮毛。
五年级时是学校篮球队的候补队员,参加集训。学校篮球队曾代表八里公社参加邗江县组织的学校篮球比赛,酒甸村,有一场比赛,教练安排我上场,接到球后就摔倒,只能下场休息,看着其他队员比赛,记得比赛结果是倒数第二名。
没有玩具的生活。那时候的农村生活,因为条件有限,孩子们几乎没有什么玩具可玩,但却玩过许多有趣的游戏,在当时的条件下自得其乐,玩得很开心,至今记忆犹新;其中最为普遍的一个游戏就是跳房子。还有大概在四年级时学会了钓鱼。
城市即离得远也很近,有一种朦胧的向往。
扬州:由于父亲在扬州工作,扬州的住房在南门街附近。放假时,母亲带我们乘坐轮船来回扬州。靠近太平庄有两个轮船码头八里和汊河(高旻寺),扬州的轮船码头在渡江桥东边,我们都是步行来往驻地和码头。船顺着小运河经扬州宝塔湾大约二小时能到汊河。我到扬州,感觉就是乡下人进城。有一次学校组织到扬州活动,中午在共和春酒家吃饭,我看到了吊扇,觉得很是新奇。南京:1976年春季,父亲突然带我去南京,住在南京下关火车站附近的宾馆,游览南京长江大桥、栖霞山、雨花台烈士陵园等。我记得南京长江大桥宽大明亮的电梯,栖霞山顶上南京城市的夜景。
感想感慨。1976年底我回扬州就读初中,1977年我母亲调到八里公社八里中学教书,1983年母亲调回扬州的中学教书。期间我多次从扬州到八里去看望母亲和弟弟,却再也没有回过太平庄太平小学。
小学这两个字,对我来讲真是埋在心里,觉得很遥远,需要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,就像断了线风筝,飘在空中。五年多的小学生活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像资料,很多同学的名字都想不起来,好像只有那光着的脚丫和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言壮语,也许这就是真真的单纯,没有空白的滋润。但它没有熄灭,校园生活、知识文化、勤奋实干、自由平等、城市文明等等,在我心中像一颗颗种子,逐渐生长成大树,摇曳在风中。
如今,当时间流逝,回想42年前的小学生活,再次感慨万千,很自然的想再天真一回,再续儿时的梦幻,因为这一切都是人生的秘密,印在那里,抹不掉,也去不掉。唱一唱42年前童谣,怀念那时候的小学生活,天总是晴朗的,云总是白的,人儿也总是快乐的。